一侧的开都河已经结冰,偶尔能见到大人带着孩子在冰上玩耍。车行之处逐渐偏僻,无线电里互相告诫,此处已进流沙河区域,行车谨慎,万勿大意。虽说低温已将路面冻住,意外却是无处不在。
“停车,停车,车陷到水里了,快来帮忙!”无线电里传来苏里唐的大呼小叫。
海塞姆轻蔑一笑,厌恶之情一闪而逝。
白净识和阿拉丁同车,没有下车观望。白慈、庄申和白芷随海塞姆跑去后面看热闹。
二大一小清一色戴着带毛的帽子盖住耳朵,头巾遮住脸,加上墨镜,连眼睛都没露出来。
苏里唐和保镖已经从车里爬出来。前头的车顺利通过结冰的河面,后头的车也没意外,只有他的车见鬼似的陷入河里。结冰的河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融化成水,车轮陷进水下的泥沙里。
苏里唐恼火。
“刚才这车只陷了小半个轮胎,这会儿大半个下去了。太特么邪门了。”他一眼看到三个包得密不透风,活脱脱恐怖分子似的女人,心里更火,大声说。“是不是有女人在晦气啊。倒霉。女人就是扫把星。”
“有女人就晦气,你是你爸用屁眼生的?回去跟你老娘讲,她是扫把星转世把你生下来。什么玩意。傻x!”白慈不甘示弱,当即回骂过去。
“海塞姆,管好你的女人。男人讲话,女人插什么嘴。”
海塞姆只是微微笑。
庄申对白芷说:“上次你不是问我什么叫直男癌吗?这就是了。像这种病入膏肓的,压根没法治,我们不理她。让妈妈也别理她。”说完拉着白慈的手,冲海塞姆喊了一句,“我去看看地形。”
苏里唐呸一声:“看看地形,看个屁,你以为你是风水师啊,什么都懂,看地形。”
“小芷,阿慈,你们走慢点,注意脚下的感觉。”庄申不理她,一左一右,慢慢往河边走。
走到河滩边,就听白芷“啊”的一声惊呼,牵着她的手往下一扯,庄申一惊,把人整个抱起来。一眨眼功夫,白芷的鞋边已沾上潮湿的泥沙。
“是流沙。”庄申高喊,“海塞姆,这里有流沙。车子应该陷入的就是流沙里。”
好好的沙地,第一脚下去硬硬实实,第二脚就已是软软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