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行,你们慢来。”庄申顾不得其他,一夹马腹,朝着枪声所在急驰而去。
“‘狮子头’,我们也去。”白道真怎会让她独自前往。
不多时,依稀可见前方一群人和一辆马车。
更远处,一人骑在马上疾驰飞奔,另一人追在马后奔跑,眼看距离越拉越远。
哪怕距离如此之远,庄申仍一眼认出那是白慈。
能让白慈不顾一切地追在马后……
庄申心口发烫,焦烂一片,像是经受了十七八次炮烙之刑。
“阿慈,我来了,我来了。”
“‘胭脂虎’,快一点。”
白道真眼看“胭脂虎”发力疾奔,心中暗骂庄申疯了。
一个昨晚才学骑马的人,骑一匹从来没骑过的马,那不是追风逐电,是赶着投胎。
看庄申要追的人,脚步已虚,气力已竭,踉踉跄跄,拼着一股蛮劲毅力,不顾前面的马已成了一个小点,仍不离不弃。
两个疯子。
再看那两个疯子,一个叫住了另一个,另一个依旧不停,只朝庄申伸出手。庄申那么一拉,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把人拉到马上,坐在她的身后。
二人一马,仍是追在后面不肯放弃。
白道真捂住脸,真真切切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