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恒脸色大变，连声道：“绝不能答应她！”

此女不知使用什么妖术，居然能让巨龙听从她的命令，如果她能号令兽族，要赢殿下岂不是易如反掌？而且，殿下决不能亲自下天坑——这座号称万魔之窟的地方！

楚行舟是个狡猾又危险的女人。

就算是亲近之人，也很难听出她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就像此刻，她说的是“楚风揉”，而不是“我”。

无论结果输赢，对她来说都无关

痛痒。

“好！本尊和你玩。”荒世玩性大起，眼中有一簇幽幽的火光，毫不避讳地打在楚行舟身上。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不过，本尊要换一个赌注。”

楚行舟耸肩，表示无所谓。

反正和你赌的人是楚风揉又不是楚行舟。

“本尊要你对天发誓，除非本尊舍弃你，否则你绝不离开本尊半步。”荒世扬起眉头，眉宇间有着孩童般的天真固执。

楚行舟眼神微沉，不知道荒世是不是故意为之，这样一来，结果和他做赌注的人就变成自己不是楚风揉。

楚行舟眯起眼睛审视荒世，这人到底是过度警惕，还是单纯地想换赌注？

不过，不论是那种，楚行舟奉陪就是。

——主人。

灵海深处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楚行舟垂眸，藏起眼中的情绪：

“舍不得？”

——不。与其永生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不如让它们死在主人手里。

“是吗？”

——能死在主人手里，是它们的荣幸。

“数百年来，眼睁睁看着族民受苦受难，你就没想过反抗？”

——这是赎罪。

楚行舟脸色沉下来：“你和师父到底瞒了我些什么。”

——主人想知道，去问德库拉大人吧。

去问师父？

还不如不问。

“楚风揉，你在想什么？”荒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面前，再往前一步就要靠在一起。

近距离看他的脸，皮肤不是一般的好。

楚行舟将心里的想法付诸行动，伸手在他脸上狠狠拧了一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