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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熟悉,如此荒谬。

荒谬得仿佛从未从在。又如此真实,真实得就像一种先知、一个预言、一段历史。

他推开窗。

……

李维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正站在窗边,垂眸望她。

他们离得那样近,秋天的天空又那样轻,蓝得像直接用颜料挤在苍穹上。

他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色,一点臆想般的蓝沉在他眼眼底,沉静得她能清晰地,在他深秋潭水一般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李维多:“……”

这是何等的孽缘。

上次许尽忱的合同被风吹走,她随便翻了堵墙,就闯进了他家。今天她只不过想在这荒郊野外喝口自来水,仍是随便翻了一堵墙,又莫名其妙闯进了他家。

不是,他到底有几个家?

李维多还记得他看不见。慢慢伏低身子,脱离他目光的掣肘,想像上次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可还没来得及抬脚,就听头顶的男人说:

“凑近一点。”

李维多:“???”

“我知道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