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多:“就算如此,你为什么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
“哦?”
男人轻笑了一下:
“我采取了什么极端方式?举报本身就有问题的信用卡,谈不上极端,李可可。我只给你一句忠告,不够谨慎的交友,就像自断手臂,稍有不慎,就会被拉进泥淖。”
男人声线没有任何变化,又轻声问道:
“所以,你的答复,李可可?”
“……”
李维多站在那里,屋檐下阳光是斜斜一角,落在她鞋面露出的半截脚背上。
这叫答复?她怎么敢不答复?他那句“举报本身就有问题的信用卡”已经给了她如此明显的暗示和威胁,她除了乖乖就范,还有哪条路可走?
她想起昨天在他书房看见的那张纸条,沾着何双平的血,上面有六个木钉走在路上,采石场的敲击声在哐哐哐哐。
这不是她想把他牵扯进来。
这是他自找的。
他自找的。
远处有灰色鸽子停在木窗上,静静地看着她,羽毛和天空都是陈旧的颜色。
她握着的电话,良久,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
……
电话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