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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多脸色依然苍白:

“你不觉得这太变态了吗?”

“……”

她的发带刚才散下来了,现在黑绸缎一样垂在他脸颊旁,带着一种悉悉索索的凉。

“太变态”的陈利亚又剪下她一根指甲,慢慢意识到,让她坐在他腿上或许是个坏主意。她挣扎时挣扎得很剧烈,不挣扎时又有一种认命的可爱。他剪到她第三根脚趾时,她整个人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像一片羽毛在他怀里挠了挠。

陈利亚:“……”

他又抿了抿唇,加快了速度。

不然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可能就不仅仅是“太变态”三个字能说清的了。

但这能说明什么?

她是女人,他是男人。他二十七岁了不是七岁。他没有任何疾病。

情欲是杯中影、锦上花,是可有可无的点缀。他不管有什么样的反应,都是正常的。性的历史,比爱情久远,比人类久远,甚至比物种久远。

所以,这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一只水母和另一只水母交配,就说明它爱上了另一只水母?

拜托,它们连大脑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李维多觉得这三个度日如年的月都要过去了,陈利亚终于抬起手,李维多立刻从他怀里爬起来,手脚并用地从他手臂下钻出来,然后挑了房间里一把离他最远的椅子,站在椅子后面。

陈利亚:“……”

他把匕首用一块软绸手帕包起来,神情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