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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我正在河里,我自己为什么会不知道?”

“如果一个人,此前从未见过水。”

玩具熊说:

“leah,那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此刻,是在河里?”

……

第二天上午,李维多准时去上班了,这件事是如此喜大普奔,以至于秦宋柯看见她时,喉头一泡眼泪几乎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秘书处的人泪眼婆娑,依次过来和她拥抱。

李维多:“……”

秦宋柯用力擤了擤鼻涕,在徐元气上来和她拥抱的时候,特别拍了拍这个大小伙的肩,眼泪吧嗒吧嗒掉:

“维多,你知道吗?你没来的时候,最惨的就是元气了,我算了一下,我们秘书处,平均每人每天被许总用杯子砸175次,只有元气!用稚嫩的肩膀承担了两倍炮火!每天都被砸到哭着跑去洗手间背《会计学原理》!但他从未退缩!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年轻人!”

李维多:“……”

恕她并想不出这么个一米九的汉子,一路哭到洗手间的样子。

秘书处是许尽忱的小朝廷。除了老人张纯,新来的两个,一个叫孙留,原本在证监会创业板发行监管部打杂,被猎头猎来后,直接就是sv,一般名校毕业生,至少要三四年才能熬成他的下手。

另一个就是徐生,财务规划师,伦敦大学硕士,回国后才猛然发现海外学历贬值得可怕,至少在金融、营销、咨询几个行业,英国一年制研究生,偶尔还不如普通的985和211。

他又恰逢行业严冬。毕业后先进招商,但股份银行任务太重,重到容不下他孤高不屈的灵魂。他又靠留学背景进了花旗,但国内的外资企业限制太多,多到容不下他勃勃腾飞的野心。

但他仍然每天元气满满,一点看不出他微信小号近期发的朋友圈,已经有自杀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