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除了致癌别无益处,他极少碰这种东西。可她身上的香气,就像一种陈酿,劣质酒精,陈年桂花……那香气是那样重,重到就像他吻住她时的微醺,就像她吻住他时,他骨子里泛起的酒瘾。
陈利亚自己接过杯子,眼眸似在月光下浸了水,慢慢喝了半杯。
“又是和天桥下那个卖艺流浪汉?”
“不是吧,你连那个流浪汉都知道?”
她扬起眉毛,随即笑了:
“又是窃听器?”
“又?”
“可你们为什么要窃听我?就因为我在你们谈论机密案情的时候,在隔壁洗手间里尿尿了?可如果是这样,你们就应该在洗手间里挂四个字,说明’此处尿尿会成为警方嫌疑人’……否则我有点冤枉吧。”
陈利亚:“……”
大概是觉得人格想藏也藏不住,她在他面前多少有点百无禁忌。而沾了酒精之后,这种百无禁忌简直让他难以招架——真难想象,他居然也有用到’难以招架’这个词的一天。
但这种在一个男人面前,直白地谈她“尿尿”问题的坏习惯……
“你在别人面前,也这样么?”
“我在别人面前不这样。”
李维多晃了晃酒杯:
“拜托,又不是谁都会干这种偷听女厕所的变态事,我都没起诉警方某外聘解码专家偷听我尿尿,这个解码专家反倒不许我提了?”
某变态外聘解码专家:“……”
算了,颠倒黑白也是她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