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曹管家劝了您这么久,以为您不想被管啊。
但她职业素养还在,马上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专业名称里勉强找到一只她看得懂的软膏,挤出来涂在两根棉签上,棉签另一端用纸巾包好,才双手递过去:
“抱歉,是我疏忽。”
陈利亚抬起头,看着她,没接。
李维多:“……那我帮您处理一下?”
陈利亚:“难道你前上司受伤时,你也这么干站着?你在你的前上司那里上班时,也是这样,非要他下一个指令,才动一下吗?”
“……”
可她的“前上司”也没有像他这样几次强吻她啊。
而且他伤的是脸又不是手,似乎还挂着一个医学博士的名头,处理伤口比她专业多了,她一个半吊子凑什么凑?不管他的告白到底出于什么叵测的目的,她要是真一面拒绝他,一面积极主动和他肢体接触,那不叫主仆情了,那叫绿茶婊。
李维多重新拿了一根棉签,站起来,半身越过长桌。
他长睫低垂,坐在那里,感觉到她身上的香气又在他衣领上碰了一下就离开。她俯下身,鼻尖气息就拂过他的下巴,冰凉的药膏在他脸上化开,长发落在他指尖上。
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的头发是黑色,是什么样的黑色?她的下巴在他手心里失小小的一捧,小猫一样,她的其它部分又是什么样?
怎么有人可以这么甜?像坚果牛奶燕麦粥,蔬菜水果杂粮饭,又像一首絮絮成诗的歌。她明明对他冷冰冰的,又敷衍又可怜,还一点都不上心。他早上六点站在她面前,她没发现他又流血,他早上八点坐在她面前,她还没发现他流血。
“还没完,李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