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药做ct时被蹭掉了,要再上一遍。”
他轻声哄:
“李可可,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好不好?”
李维多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反应。
她今天精疲力尽,被救起后也安静得不像话,不吵不闹不哭,甚至没什么惊惧的表情,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甚至没机会安抚她。
“我看不见,不会冒犯你。”
他向空气征求意见,空气默认了。
车上他应急给她处理了一遍,那个时候她说话和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一言不发在他怀里,闭着眼,任他在她身上涂抹药膏。
而他满心都是暴戾念头,要弄死那两个人。记忆里从未有这样失而复得恐惧,手指摸到她的伤口都发抖,也无心去看风月与艳色。
可现在,房间里温度调得很高,她只薄薄盖了一层毯。身上裙子被他慢慢褪下来,他忽然想起那一刹那复明间,她伏在灰尘与黑暗的夹缝间,一段脊背白皙如月光断裂,雪色与月色外的第三段绝色。
而丑陋男人黑色的头颅,埋在她颈项。蠢蠢的被砍去的瘤。
没关系,没关系,那些是尘埃一样的男人。
尘埃落在她身上,他帮她拂去了,也就像不曾存在一样了。
“对不起。”
孟白今天其实根本不需要来,ct什么他都能自己来,他的医学学历还不如他。
只是孟白有让人笑的天赋,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