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看见自己的灵魂坍塌了,空白的新地填补上她的灵魂。他终于认输,被她打败,为她跪地、弯下脊梁。
又或者他的脊梁从未笔直,遇上她之后,他是为她妥协的人,遇上她之前,他是预备为她妥协的人。
真的好可爱。
两人许久之后才回到饭厅,湿掉的衣服换掉了,有两件不能穿了,干脆扔掉了。之前的做饭的大叔居然还是之前那个台湾腔雇佣兵司机。桌上的吸管汤泡饭被倒掉,换上了精致的五菜一汤。
“我好久没有做菜了喔,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雇佣兵大叔在餐桌边紧张地搓着手手,丧气地说:
“如果不好吃,少爷还是让我去南美挖矿吧,做饭对现在的我太难了喔。”
李维多好像很喜欢这个大叔,从坐下来起就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像他比陈利亚更让她有兴趣,还学着他的台湾腔说:
“大叔你居然还会做菜喔。”
“不要小看我喔,我以前是五星级大厨喔,可那年头行情不大好喔,我就想去考研究生,重新念书喔。”
大叔为她倒上果酒,大手掌看上去很可靠的样子:
“后来考是考上了,可毕业太可怕了喔,论文写不出来,我就去南美挖矿,可是挖矿也太辛苦了喔,一不小心就做起雇佣兵了喔。”
“……你研究生读的什么专业喔?枪械喔?”
“不是喔。”
大叔有点害羞:
“我学马克思主义原理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