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数学天才,数学题连小学三年级的鸡兔同笼都没法理解。
那她小时候,究竟要多艰苦才能练出现在的心算能力?
她的监护人,又为什么要让她练这些?
他不知哪来的耐心,就这样坐在她身边,坐了近一个小时。偶尔她抬头,就看见他目光一眨不眨落在她身上,好像一只盯着羊不放的漂亮牧羊犬,又好像严格监督小孩写作业的大家长,也不知在看她什么,她想偷懒都不敢。
空气中的微尘,像灯光下的小小星芒。
她终于做完这一百道题,伸了个懒腰,看见身边漂亮男人还在,朝他眨眨眼睛,以为他看不见,恶作剧地想俯身过来偷袭亲他。
可还没亲上,就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陈利亚坐在那里,眼底漾起一点细微笑意。
他手指修长无结,抵着下巴,侧脸是气质沉淀后的浅白秋水。抬眼时,眼尾一点波横似涟漪散开,惊心动魄如慢动作。
李维多捂着嘴,看呆了。
陈利亚眼底笑意加深了一点,支头看着她。
李维多这才从惊艳中反应过来,过来若无其事地继续亲亲他眼角,接着趴在他膝头,长发游丝一样倾泻下来:
“你要来和我一起睡觉吗?今天还想再做一次吗?”
“……你今天不是已经’加过班’了吗?”
她的吻落下来,她的吻离开,他一直都微垂着眼,看着她。手指慢慢摸了摸她的长发:
“不累吗,还想’加班’吗?”
李维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陈利亚在隐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