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历史老师,是不是姓李?”
“对,好像叫李弗……李浮有。”
李浮有……浮有,蜉蝣。
蜉蝣问鹤年。
他当李鹤年消失的那段时间去了哪里,原来是去做了历史老师。
这的确像是李鹤年的性格,不是去做博物馆出纳员,就是去做小学老师。好像但凡思维偏向哲学的人,多少都有这么一点市井或山居的情结,就好比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放弃万贯家财去山里做小学数学老师,还因为教得太差劲差点被家长赶出来,又好比托尔斯泰八十二岁离家出走,想去流浪,死在逼仄小车站,因为贵族和爱情是他的负担。
“但也不对,利亚,李浮有老师家只有三幢顶楼能看到,但教务处怕出危险,顶楼是常年锁着,只有大扫除的时候打开。”
朴浦泽说:
“你又没参加过大扫除,去顶楼难不成就为了偷窥人家院子?他院子里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失忆了十年还惦记着?……等等,难道这就是你呆在我们那个小破学校的原因?”
他忽然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为了偷看李师母!!”
“……”
“李师母可以说是人间绝色了,我至今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还温柔,经常煲汤去办公室找李老师。当时我们小学一(三)班每个男生都暗恋她,只是没想到,原来你也……”
“……”
这些东西,他记忆里都没有。
也不知是事件模糊了记忆,还是他的大脑把所有有关“李可可”的东西都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