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啊。”
“……”
“男人是被基因确定的出轨症患者,世界上只有不举的男人,和穷到没钱出轨的男人,没有不出轨的男人。”
“你也是男人。”
“不,我是宅男,宅男和男人是两种生物。”
贾沈“哗啦”一声从水里赤条条地站起来,晃着鸟在何双平面前走过,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泡什么泡,不泡了,世界末日泡澡有你妈的讲究,我们去把李维多拉出来。”
……
同一时刻,凌晨三点半。
李维多站在张秋的疗养院之前。
黑暗中这座她来过无数次的地方,像一张长着巨口的蛇类。张秋产业无数,这座疗养院严格说来也是她的产业她腿断那年买下这座疗养院,从此长居在这尖塔之上,十几年不曾走下楼梯。
她妈妈,可真是狡兔三窟。
这附近有一条河,河不远处有一处破落小区,站在张秋的窗口就可以眺望到。
十几年前,这一带荒无人烟,十几年以后,这里依然是城市边缘。十几年前,那处小区不过零零散散几栋老别墅连着十几户居民楼,而居民楼连着长街,长街尽头是一家粮油加工厂,厂房终日嗡嗡作响,整个小镇都是米和油的香气。
现在的世界上,已经没有粮油加工厂了,粮票、油票,这些都已经在朱镕基改革中成了历史印记。可她还记得这些,因为她年轻的爸爸曾经抱着她,用粮票去厂里换一袋米。她记得那种味道,他衬衫上的墨水气味和稻谷混在一起。
当年那些小镇居民不会知道,他们熟悉的粮油加工厂背后,藏着那个世纪最恐怖的病毒实验基地之一。
他们不会知道,没过多久,就会有一把大火,把他们从睡梦中惊醒。整整一条街的人,没有人走出那晚的梦魇,他们一无所知,在大火里挣扎、窒息、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