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利亚看着她微垂的眉眼,那像窗外夜色一样黑的睫毛,只觉得身体里又有渴望沸腾而起。他像被她煮得滚烫的沸水,只要她给他一点点温度,他就晕头转向、不知所谓。
被她溺死。
或者被她焚烧而死。
这样强烈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世界上怎么会有不知所起的一往情深。
他被她蛊惑,或者被她捕获,忍不住用唇去贴她冷冰冰的小脸,抬起她的下巴,隔着一支烟去吻她的嘴唇。
李鹤年的画像砸碎在地上,他用衣服盖住玻璃片,把她压在玻璃片上吻她。
“可可。”
他声线沙哑,用手指搅动她、操控她、诱哄她:
“可可,你到底爱不爱我?”
雨水淅沥沥地打在门窗,李维多睁眼看着天花板,眸中仿似落了尘埃,节肢动物一样静止。
“我该怎么辨别?”
她好一会儿才说: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想亲吻她,想拥有她。”
陈利亚含着她的耳垂,声音哑得不像话。
他手指摸索到一只贝壳,用手掌整个罩住,又用手指蓦地握紧、陷进去,仿佛要把她整个攥进手心里,非要那只缩起来的柔软贝类吐出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