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维多……李维多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不是,许尽忱是和《证券分析》杠上了吗?她为什么就是绕不过抄《证券分析》这个梗?
“我联系不上许总,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一下。”
“没有联系方式耶,许总每天都会换电话,都是他联系小王,小王联系不上他的耶。”
“他有没有说,他国外找的人是谁?”
“没有耶。”
“那个人会和他一起回来吗?”
“小王也不知道耶。”
车子缓缓行驶,李维多闭上眼,又睁开,指尖在豪车上划了一下。
还差一个。十年前参与李鹤年爆炸案的凶手,还差一个。
这种时候,许尽忱还能向谁求救?
会不会是……许尽山?
李维多咬了咬食指关节。
上海已是深冬,车窗外霓虹招牌一扇一扇往后退去。山上要结霜了吧。她忽然想起她上一次坐车还是和陈利亚。她在看窗外,男人从她身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窝,问,霜花比他好看吗?
她对死亡的感知滞后,此刻才慢慢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的死了,从她的生命中彻底剥离,再也没有人会威胁到她的病毒,也再也没有人凌晨五点在她卧室门口遛狗、硬要把戒指往她手指上套、用无人机给她送晚餐。
可是她又失去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