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厕所修炼了一夜，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王牧出现在了李兰家的屋顶。

他已经穿好了那黑袍，戴上了那面具。

天地一片朦胧，清风吹拂，黑袍荡漾。他沉静的目光遥望着远方，心中计划着下一步的路。

“小哥，你，是不是又要走了？”段一雪从背后走了过来，站在王牧身后轻声问道，目光里有着说不出的哀伤。

望着王牧的背影，她心里就本能的会有这份预感。

王牧轻轻点头。

段一雪闭眼，俏脸滑落两颗泪水，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身形，往前走了一步，柔声道：“那，还会回来吗？”

王牧轻笑。转头温和地望着段一雪，“当然会回来。”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王牧沉默，不忍看段一雪柔情默默的眼睛，他继续遥望远方，低声道：“一雪。你确定要跟着我？”

低沉的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段一雪想都不想地点头，“我知道，跟着你会遇到太多危险，太多凡俗没有的惊心动魄，我不怕。”她也遥望这渺渺天地，薄唇牵起一抹开心的笑容，“你知道吗。我向往的爱情从未在这凡俗里找到，直到遇见你。我不会后悔。纵然有一天我死在你那些……”

王牧回头。抬手堵住了段一雪的红唇。

“你不会死。”王牧温和地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但我能保证，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

握住王牧的手，段一雪笑着流泪，再不用过多解释，心中已有决断。

“好了，你去跟兰姐说一声，然后到宇馨的住处找我。”拍了拍段一雪的肩膀，王牧打算先一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