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森的五千多人，加上地狱门带来的八千多人，还有那么多高手。围杀区区上万菜鸟，简直玩儿一样。

王牧一众逆天阁的人就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待到那成片黑衣人落地之后，百里战场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只是这一次，王牧的眼里没有怜悯，有的只是冷眼旁观的淡漠。

苍生愚昧，做出选择前，就该想到这结果。

至于他自己，一切可能的结果，他都已经有心理准备。

身为佛门弟子，面对这尸山血海，是莫大的罪孽，可他甘心背负，为了冰凌儿那几个该所有苍生共同守护的纯粹，也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

那些兄弟里。有不少都是从凡域跟着王牧一路杀过来的，如今却……

为了他们，纵然万劫不复，也不会让他们就这样白白消逝。

有时候，王牧自己都怀疑，当初自己坐悟三万年，真的顿悟成空。化身为佛了吗？

此刻面对这鲜血与魔气遍布的苍穹，王牧更觉得自己当初在那圣洁的桃花树下一呆三万年，更多是为了消除自己心中戾气吧。

他想，自己有胸怀天下的慈悲，但也有冲冠一怒的凶煞。

万劫成空，要经历多少，才能无情无爱，无嗔无恨，能为了减少杀戮，而冷眼旁观自己身边人身死刀山剑雨之中？

若那样，成不成佛又如何？

不，王牧想，佛亦有情，虽不懂那男女之爱，却懂的心痛。

有时候，杀戮也是普渡。

大战结束后，鬼森和地狱门的人带着逆天阁负伤的众人，以及战场上那些逆天阁兄弟的尸体，回到了魔地逆天阁所在的阴阳山。

一战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