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元首座不肯放人呐,我倒是挺中意这名弟子。”宗主玩笑般看着老元,老元客套回道,“他根基尚浅,仍需磨炼。”
辉辰耳中听着长老宣布胜负的话语,一阵耳鸣起来,心间泛起强烈的失落感。他抚着自己伤口的手掌缓缓用力起来,连手指抠进了伤口也不觉疼痛一般。
容承收剑扫视台下一圈,连他都不知习惯性在找什么,心下顿时涌起一阵失落,垂首便下了台。
辉辰那厢退下试炼台之时,善语搀扶着他被医修查看都不自知。休憩下来之时,方才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虚浮,再也站不住脚后跟。
他输了,他仿若听见世界崩塌的声音,连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他的素心,他所有的努力……
或许,他更多的难过并不是因为一个女人。亦或是,如此努力的他败给了付出不如自己多的人。
此时,却听医修惊呼一声,“血是黑色的,剑上有毒!”
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第一时间的便将目光往容承那里扫去,他的神情寡淡,平静得让人出乎意料。
容辰的目光从医修的脸上,再移至此时双唇发黑的辉辰身上去,微微抿紧了双唇。似乎不曾听见四周的惊呼声与抽气声一般,他目光只是那样不悲不喜那般一一从众人身上略过,最后落到一直盯着他瞧的善语身上。
她的目光带着那么一点狂热却又阴冷,在场之人,全都看到了,是容承一剑将辉辰刺伤,与方才白芷诡异的相似。
便是连地上那两人,都是惊人的惨状相似。一人伤口沾染了魔气,一人伤口有毒。今日是喜庆之日,却又是事故频发的一日。
在思过崖上的白芷又如何会知道,在她走后,容承也成了持剑伤人中的一名。两个可谓是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当日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似乎听见过什么声响,然而实在太困,便又睡了过去。而后直到司命上到蛇身来找她的那日。
司命走的那宿之夜,熟睡中的白芷,不知为何忽而便醒了来。自打她上来思过崖,便不曾有过辗转反侧之夜,认床更是没有。
这夜她硬生生被冻醒了,坐起一看,好家伙,地下怎生都结冰了?早已在此待了几日的她,都不曾遭遇如此的情况,一时也不明个所以然来。
无意间,她的手触及到洞壁,却觉洞壁十分温暖。心下一喜,再垂首看到脚下逐渐冰化的地面。须臾才想起思过崖的四季之变,与山腰是截然相反的。然而此时发热的洞壁却使冰层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