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
虽然满是不解,也很犹豫,但陈新甲终究还是点头。
“你放心,你是奉旨行事,不管那些人怎么攻击你,父皇都不会怪罪你,到时我也会为你讲话,保你无事。但如果你强力辩解,坏了我父皇制定的平辽之策,那他倒真有可能在一怒之下将你罢官下狱。”朱慈烺再警告一句。
“臣……明白了。”陈新甲咽了一口唾沫,他并不是太愚笨的人,经朱慈烺提醒,隐隐也有所明白。
朱慈烺点点头,换一个话题:“范志完的事怎样了?”
“臣向陛下进言了一次,陛下神色有所动摇,不过今日祖大寿投降,杏山塔山撤军,宁远已经成了前线,辽东动荡,范志完身为辽东督师,有统筹军马,安定前线之责,短时间之内恐不宜撤换。”
陈新甲小心翼翼的回答。
临阵换将是大忌,自古如此。
朱慈烺沉思道:“那就让他在辽东督师的位置上多待两天吧。马绍愉呢?有他的新消息吗?”
陈新甲道:“没,不过殿下不用太担心,杏山塔山两地共有军士六千人,加上范志完的五千标营,一共一万一千人,有他们的卫护,杏山塔山两地的军民,定能安然的撤退到宁远。加上山海关吴三桂的人马已经出关,李辅明和马科两位总镇也各率人马,向辽东移动了,有他们的接应,撤退计划必万无一失。”
陈新甲说的肯定,但朱慈烺却没有他这么的安心。
吴三桂怕是指望不上了,只能依靠塔山杏山两地自有的六千兵马,但这六千人大部分都是步兵,守城勉强可以,但掩护百姓撤退,恐怕力不从心啊。
从杏山塔山撤军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应对建虏可能的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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