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拉!”犯人们尖叫,两个今晚刚押来的犯人口吐白沫,好像是中了剧毒……
夜已深,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家中。
后面的密室里。
骆养性进入密室,小心地关上门,转身看向坐在密室里的那人,冷冷道:“办妥了。”
黑色的斗篷,全身遮挡的严严实实,脸都不露,听到骆养性说话,微微松口气,站起来拱手:“谢谢。指挥使大恩,老夫至死不忘!”
声音苍老,微微带着一丝疲惫。
原来是李守锜。
骆养性面无表情的走到李守锜的椅子坐下,冷冷道:“伯公客气了,为伯公做事,我骆养性理所当然,不过陛下命我追查此事,我却帮着国公杀人灭口,一旦败露,我骆家可又多了一条诛九族的大罪!”
“指挥使做事严密,定不会被圣上知道,再者,犬子虽然鼓动老兵们在营门口聚集,但却没有指使他人攻击陈部堂,这定是其他奸人所为。指挥使只要能将攻击陈部堂的奸人找出来,就不算是逆旨。”李守锜道。
骆养性哼了一声:“伯公一番话,胜读十年书,不过也仅此一次了,以后骆某恐怕再难和伯公相见!”
李守锜点头:“那自然。”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骆养性端起茶盏,冷冷道:“夜深了,伯公早回吧。”
李守锜拱拱手,走了。
等他走后,骆养性忽然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茶水飞溅,瓷片粉碎之时,他恶狠狠地诅咒:“李守锜,你屡次三番的指使我,真把我当成你的狗了吗?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
信王府。
卯时,朱慈烺准时起床,穿戴齐整之后,骑马去往东直门。晨风很冷,但朱慈烺的心却是热的。远远就看到了火把,听到了京营将士隆隆地跑步声,因为天还没有大亮,所以领头的队伍还打着火把。“都他么快点!拖拖拉拉的像个娘们!”带队的千户在爆粗口,是徐文朴,在所有千户中,他性子最急,因此他的千户队永远是第一支出城的。
齐整的脚步和口号惊醒了街道两边沉睡的百姓,有人推开窗户探头看,有人披衣站在门楣下--已经六七天了,但京师百姓对京营的操练还是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