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不说话,只默然。
子不言父过,臣不彰君恶,在这个时代,有些事可以做,但有些话却绝不能说。
午后,朱慈烺离京。
五百武襄左卫随行护卫,朱慈烺特意叮嘱武襄左卫指挥使宗俊泰,要他带上行军帐篷和各种军需辎重,以防野外扎营。另外又请顺天府兵丁押送五千石粮米和两万两银子到蓟州,供辽东百姓安居使用。
兵部右侍郎吴甡,新任顺天巡抚潘永图一同前往,吴甡随行是朱慈烺要求的,潘永图则是去处理辽东百姓在蓟州的安置事务。
此外,詹事府左庶子吴伟业等东宫属官也随行。
见朱慈烺不坐车仗,而是要乘马,吴伟业硬着头皮来阻挡:“殿下万万不可乘马,殿下乘坐于车仗之上,方能显我大明威仪,弃车乘马,成何体统?况且蓟州非是京师,路途遥遥,极是难行,万一马失前蹄伤了殿下,臣万死也不足以赎其罪啊!”
朱慈烺淡淡笑:“左庶子差矣,本宫的威仪岂在马车之上?再者,父皇只准了我四天,这车仗速度太慢,慢慢悠悠的后天恐怕也到不了蓟州,到时我返还是不返?到那时,你难道要我抗旨吗?”
“这……”吴伟业语塞了。
“去忙吧。”朱慈烺笑一笑,拨马前行。
吴伟业叹口气,只能听命。
出了京师,巍峨的京师逐渐隐没于身后,朱慈烺缓马而行,和吴甡,潘永图两位大人闲聊。原本两位大人都是坐马车的,不过见皇太子骑马,他二人焉敢在马车上享福?于是弃车就马,和朱慈烺一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