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信快步进入,在王之心面前跪倒:“儿子叩见干爹。”
王之心微笑的点头:“起来吧,你是东宫的人,以后不必对我行此大礼。”
“干爹折煞儿子了。无论何时,儿子都不敢忘记干爹您的恩情。”田守信恭恭敬敬。
王之心明知故问:“找我什么事?”
“太子殿下想用刘若愚,特请干爹你的准许。”
“糊涂!什么准许不准许的?整个司礼监都是为陛下和太子殿下服务的,殿下想用谁,只管去用,以后不必再知会我,你听见没有?”王之心脸色一沉,声音严厉。
田守信吓的跪伏在地:“是,儿子知道了。”
“去吧,好生服务太子。”王之心轻声叮嘱。
“干爹保证身子,儿子告退。”田守信退了出去。
等田守信走后,王之心转身到身后的书架,翻了一翻,从最后面翻出一本《酌中志》,拍拍上面的灰,看着上面的字,自言自语的道:“刘若愚……你这条老泥鳅死而不僵,难道还会鲤鱼跳龙门吗?”
……
朱慈烺带着刘若愚直接来到兵仗局火器厂。
刘若愚已经换成上了六品太监带有补子的青袍,虽然两鬓已斑白,但却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朱慈烺和刘若愚密谈很久,先说了斑鸠铳和鸟铳,他要刘若愚想尽一切办法,严格锻打标准,降低铳管的炸膛率,并从今日起,全力生产鸟铳。至于斑鸠铳,则是能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最后又把自己关于“手榴弹”的构想,说给刘若愚听。
刘若愚才识渊博,一点就透,三言两语就明白了朱慈烺的意思。
一会,褚宪章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