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捶了捶膝盖,针刺般的又酥又麻。
董洁忍不住为自己的无用叹息。
这才走了多点路啊,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再瞅了下自己的脚板,哎,哥哥肯定不会允许自己下地走了。
已经有心理准备,知道山路不会好走,上路了才知道,难走程度更在她预料之外。
想当初,就是上辈子啦,在海边长大的她,很少见到山,爬过的小山丘,都是屈指可数。偏时不时还大言不惭跟人讲,说她喜欢爬山,“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更羡慕那些登山爱好者,觉得斯生于世,怎么着也该征服几座高山才是。
话说回来,有山有水,两世为人,倒是圆满的很呐。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大山回来了。
放下水罐,想了想,又找出一件自已的旧衣服。
“疼就忍着点。”
先用水仔细洗净脚心,撕下一块衣料,擦试干净,寻了根有刺的荆棘枝,小心挑开没有磨破的水泡,轻轻用手挤出血水,再用布擦干。
其间,大山一直白着脸。反倒是董洁自己,一边厮厮抽着冷气,一边还一脸轻松的开口笑道:“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这点伤,算什么呀。”
“走路的时候,你脑子一直在想着这些?”
“嗯。”
董洁诚实的点头。“效果还不错。”
大山没再吭声,手中的动作越发轻了起来。
包裹里再找出事先备好的有杀菌消炎作用的药草,弄碎了,逐一敷好。最后把剩下的衣料一分为二,小心把她的脚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