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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前的南中国,山更青,水更秀,春日繁花刚落,夏日的苍郁初露端倪。

明明说好了,要做的事情告一段落,兄妹俩在这边好好玩一趟。董洁还计划着,抽个时间过海,去海南瞅瞅。嗯,就以看风景的名义,去亲自感受一下那里的气氛——不计后果、前仆后继投资到失去理性,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竟然催生出这种狂热?便是不参与其中,亲眼看一看也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毕竟是一段真实的历史,而且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明年就结束了。

呃,亏她还计划着,想看自己有没有混水摸鱼、意外得一笔横财的运气呢。

“咱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再呆下去天就要热了,天热长途赶路不舒服。”

从北京到广州距离太远,火车有卧铺,可以躺下来休息,困了乏了闭上眼睛睡一觉,比自己开车舒适。所以,大山一行选择了乘火车出行,他要了一个软卧包厢。

这个时候还没有那种高级些的两人包厢,车次也比较少,坐车的人却很多,四个人也没办法要两个软卧包厢,况且火车毕竟是闲杂人出入较多的公共场所,安全方面也不能不考虑。

田志祥和另一个跟来的负责安全的人睡上铺。他们是傍晚时上的车,路上说说笑笑,安静下来人躺到床上,已经是晚上了。

车外面是深沉的夜色,凭窗看去,偶尔有几点灯光的影子迅速闪过,拉上窗帘,关了灯,车厢内也是一片安静的黑色。

董洁睡不着。头埋到枕上,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火车轻微的震动,上铺的两个人没有半点声息发出,面朝里裹着被子,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大山伸长胳膊碰碰她,示意她躺过来。

董洁于是爬到他那张床铺,靠着墙壁的一面躺下。

火车上的卧铺很狭小,好在董洁本来就长的纤细苗条,大山身体略微侧靠躺平,她一半身子半压在哥哥身上,一张床倒也勉强躺得下两个人。

董洁悄声问出了自己的不解,并且很不满意哥哥给的答案。

她把本来握在自己两只手中摩挲把玩的、哥哥的一只手送进嘴边咬了一口。尖锐的上下两排牙齿,在哥哥的手背上留下一圈清晰的齿痕——不需要用眼睛看,食指摸上去,指腹的触感就可以告知。

大山喉咙嗌出一声低哑的轻呼。两个人脸碰脸躺在一个枕头上,他贴在她耳边悄声问:“你是属猫咪的吗?”总喜欢用咬人来表示自己的情绪。

“你才知道?”董洁得意的轻笑,把他一只食指含进嘴里,用牙齿轻轻啮咬厮磨,半是威胁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