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张燕掩口打个酒呃,眼角余光扫过那个正用筷子给身边的女孩扒拉鱼刺的人,心里忍不住掠过一抹抽痛,“不是说楼上有房间吗?醉了就醉了。”不能痛痛快快大哭一场,那么淋漓尽致醉也一场也好,她——很憋闷,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喝啤酒吧……”曹浩然挪过啤酒杯,“葡萄酒后劲大,喝醉了头疼,啤酒好一些。康康要是知道你这么喝酒,肯定不会赞成……”
大山也有点贪杯了。
厅里的众人,离开学校也就三两年的工夫,是有些人处于比较好的位置,极具发展潜力,但就眼下来说,最有成就的人仍然是大山。从前在学校,多多少少都受过他的照顾,踏上社会也以他为榜样,努力发展各自的事业。
大家笑着上来给他敬酒。大山不好一律推脱,他来之前已经想到,也做了不醉不归的准备,却是没有在这个上面计较。
“哥,你少喝点。”董洁在他耳边轻声叮嘱,“啤酒白酒白兰地混着喝,这样喝酒伤身体。”
她威胁道:“你要是再这么喝,我也跟着喝,我跟你说,你喝一杯我也喝一杯,信不信?”
大山摇头笑,“怕了你了。”
然后董洁快乐的低头,专心吃起哥哥给她挟的食物。这样的场合,她并不反对哥哥偶尔醉一回酒。
大山细心为她择净鱼刺,把鱼肉递到她碗里抬头的时候,正对上伍阿哥望过来发呆的有些落寂的目光。
饭后,董洁到楼上房间休息——她也喝了点酒,一向又有午睡的习惯,而这场同学会将一直闹到半夜,大部分人最后会留在酒店过夜,有人要赶第二天的飞机和火车。第二天除了少数几个人,余下的人开始正常的上下班生活。
“有烦心事?”
安顿好董洁,大山递给伍阿哥一杯酒,寻了个清静些的位置说话。
退去人前的欢笑,伍阿哥眉头微锁,看上去并不那么快乐。
他最近有点烦。
起因是他接了个案子:a、b、c三人。a男是夫,b女是妻,c女是第三者。先是a告c,要求还钱还房。再是b告a,要求分享那部分被c“侵占”的财产。
伍阿哥打心眼里厌烦这种男女关系混乱、由恋奸情热至反目成仇,再为了金钱撕破脸皮、对簿公堂的事情,就不愿意接。可是委托他的人是父执辈的一个伯伯,他毕业后回了家乡,家乡是沿海一座发展不错的城市,伍阿哥能进当地最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并且短短两年时间成为知名的执业律师,这个父执辈的伯伯帮了不少忙,他因为亲戚的关系有事相托,伍阿哥实在却不过情面,只好当了小三c女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