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的另一头,柱国公夫人与顾夫人坐一起,望着一高一矮两个伞下的人,低语道:“你看他们在一起多好,真是好事多磨。”
是说求娶不成的事。
顾夫人神色复杂,心中担忧远不止连老夫人想的那样。
若如她猜想的那样,皇上对太玄公主另有指望,那她跟儿子的婚事,只怕会有更多的波折。
她心里诸多感慨,口上却什么也不能说,只叹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相信他们自己能过好自己的人生吧。”
顾南野带着曲慕歌走到一处僻静的宫道上,看着小姑娘专挑有积雪的地方踩,他笑着提醒道:“当心湿了鞋。”
曲慕歌吐吐舌头,说:“看着忍不住就想踩。”
见她面上又恢复了笑容,顾南野才问道:“方才宴会上,在想什么心事?”
“啊你看出来啦。”曲慕歌驻足望着他。
顾南野转身与她对视:“你脸上根本藏不住东西。”
曲慕歌点头说:“是啊,所以我一点也不适合参政。”
在她的印象里,搞政治的人都应该是城府深、善伪装的。
听出小姑娘的口风,顾南野大概猜到怎么回事:“皇上找你了,怎么说的?”
“就拿出我写的策论,问是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她抬头,问道:“侯爷,宋七哥把策论呈交给父皇,是您的意思吧?您一直想让父皇认可我的政务天赋,我真的很惶恐,我知道的那些,不过是拿来主义,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懂。”
看出小小的姑娘有大大的烦恼,顾南野摸摸她的头,说:“知史以明鉴,知未来可定乾坤。太玄,我仅比常人多知十年未来,便可助皇上平定祸乱,而你所来的那个地方,是我们奔向的遥远未来,你所知所言,看似寻常,但都是千百年来,前人鲜血铸就的结果。匡扶社稷、振兴民生的希望,在你身上。”
曲慕歌皱起眉头,低头低声道:“我做不到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