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
“一个小时以后,你到故乡大坝,第三个闸口上面,我让人过去接你!”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咋说的?”
电话刚挂,米忠国就凑着脑袋过来问道。
“一个小时以后,故乡大坝!”我低着脑袋,依旧没从我已经是一个“卧底”的事实里走出来。
半个小时以后,我下了出租车,强装镇定的付着车钱。
“他们选的这个地方很空旷,目的就是怕有人跟踪,而且你身上我也不敢放什么设备,这是掉脑袋的买卖,他们肯定得对你检查的很细。但你别怕,这帮人贩子里,我有内线,实在不行,我们组织提前抓捕,给你托底!”坐在出租车驾驶位上的米忠国,一边找着零钱,一边低头说了一句。
“你有内线,还扯这犊子干啥,直接给他们堵死不就完了么!”我愣了一下,有点急眼地说道。
“这帮人精着呢,几个人一组,从不在一个地点藏匿,你抓一个,其他的就都惊了!他们跑了没事儿,我们还可以再抓,但他们手里那帮被拐卖的人,咋整?带是肯定不能带着,所以只能处理了!”米忠国递给我十块钱,声音嘶哑着说道。
“那你内线是谁啊!先告诉我啊,我他妈也好知道哪个是战友!”
“你不用认识他,他认识你就行!”米忠国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踩着油门开车就走了。
……
晚上,11点三十分左右。
“轰隆隆!”
泛着雷霆一般声响,汹涌流动的松花江水,拍打着大坝,月光下我叼着烟,迎着江风,双手插兜的站在大坝上,鼻子发着浓重的呼吸。
我很紧张,万分紧张,但心里又跟有病似的,竟然莫名有点兴奋,那种对未知事物好奇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