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愁愁没有参与到搜寻行动中去,她盯上了另外一个东西——就是那红衣女孩的碗。
负责处理卫生间里垃圾的是乘务员。
她过去的时候,拥堵的怪物群已被驱散开,乘客们战战兢兢地捂着胸口,东倒西歪地躺在各自的休息铺上,面色忐忑,皆是一脸的心有余悸。
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没有散干净的血腥味,这味道像是能通过鼻孔直达大脑,刺得她一个激灵。
难闻得很。
地上刚拖过,湿漉漉的。
1号车厢的乘务员还在洗手间门口忙碌,弯腰提桶,泼水,再扫地,动作娴熟自然,一看就知经验丰富。
慢吞吞且有条不紊,看不出什么怨言。
谢愁愁过去的时候恰好刚清理干净,乘务员顺势将染了血的脏污笤帚扔出车外,又把装了垃圾和血水的桶丢出去,洗干净手,用挂在门上的抹布细心擦了擦,这才抱着早已洗干净的碗筷,走出洗手间。
别的都扔了,碗筷倒是抱得小心翼翼,像是抱个宝贝。
谢愁愁坐在空床位上,看着他朝车厢内走来,接着随便找了个床位,一阵窸窸窣窣后,才空手离开。
今夜碗筷放的床位,和昨夜并不一样,不过,倒是和前夜一样。
她等进了休息室,才跑到那个床位下。
床下黑咕隆咚的,什么都望不见,摸索了一阵子,她才摸到了个硬硬的东西。
掏出来,的确是碗没错,外面却包了一层皱巴巴的旧报纸。报纸色泽发黄,能看上去已经有些年月,就像是被人放在怀里揉搓过般。
还用报纸包着,这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