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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亚军点头,说:“铁路倒是铁路,但它与我国目前1435毫米宽的铁轨有所不同,其铁轨宽为1067毫米,俗称窄轨。于60年代建成通车,此铁路起于临江,经社港于张溪岭前数公里处与大动脉相交,全长一百来里,临社铁路是一条地方窄轨铁路,除了客运,主要是用于运输临江的磷矿石及硫铁矿石,近年由于临江矿藏枯竭,临江和社港间公路客运也还方便,该铁路也就失去了生存的空间,年初经省政府批准临社铁路停运拆轨。”

这是杨志远不曾了解的,毕竟社港与省城相隔数百公里,杨志远对社港的情况还不可能做到一清二楚,临社铁路属于地方窄轨铁路,在地图上没有标注,杨志远望着远处的那条窄轨铁路一时有些出神,杨志远心想,临社铁路这条一百里长的铁路当年之所以没有修成宽轨,一来与运力有关,二来应该也与张溪岭有着莫大的关系,在张溪岭的山间修建窄轨,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力和财力。

杨志远心有所动:“拆轨?拆了多长?”

霍亚军说:“也就是象征性地于临江和社港两个小火车站拆了几百米,两县拟招标,让金属回收公司进行回收,统一拆除。”

杨志远说:“就这么拆了,是不是有些可惜?”

霍亚军说:“不拆怎么办,就这么在路上躺着,日晒雨淋,锈蚀掉,岂不是浪费,两县的意思都倾向于拆了铁轨,多少还能收回几个钱,作为职工的安置费。”

霍亚军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但杨志远心有不甘,窄轨拆起来容易,建起来就难,当年建这样的一条窄轨,只怕很是不易。杨志远想了想,说:“霍主任,你和临江县联系联系,看拆轨工作是不是可以暂缓进行。”

霍亚军有些好奇,说:“杨书记,是不是有了什么好的主意?”

杨志远摇头,说:“暂时没有,就是觉得就这么一拆了之有些可惜了,缓一缓,容我想想。”

霍亚军说好。然后又说:“杨书记,要不我现在就和临江县委办的汪主任打个电话,你和临江的刘建喜书记直接通个电话。”

霍亚军一说,杨志远就会意,临江和社港各自为政,霍亚军贸然给临江县委办打电话,人家临江岂会听命于他。而他杨志远直接和临江县委书记通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他的话,刘建喜肯定得听,为何?因为他杨志远除了是社港县县委书记,同时还是普天市委常委,属市委领导,刘建喜的上级。此刻,杨志远开始感受到常委这顶官帽子的好处,这有利于杨志远和周边各县的协调。杨志远心想,周至诚书记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这才徇私一回,暗地里帮自己一把。

杨志远笑了笑,说:“也好。作为兄弟县,难免不打交道。先说上话也好。”

霍亚军一听,于山巅拨通了电话,看来其与临江的汪主任多有联系,俩人打着哈哈,套了一番近乎,霍亚军才问汪主任,刘书记在不在,如果在的话,还得麻烦刘书记接个电话,本县杨书记想和刘书记说几句话。

县委办主任虽然进入县委常委序列,但他说得通俗点,也就是县委的管家,一般情况下都在县委书记左右。汪主任自然知道社港的杨书记是谁,一听是杨志远书记找刘建喜书记说话,赶忙找到刘建喜。

杨志远得以和刘建喜说上话,杨志远虽然和刘建喜素昧平生,但一通电话,彼此就像是多年故交,杨志远笑呵呵地:“刘书记,你好,我,杨志远。”

刘建喜在电话那端同样热情洋溢,说:“杨书记,早就想来拜访你了,听说你回省城了,这才作罢,怎么,回社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