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眼神也都透着诡异,望着他的目光像是充满同情,可同情之余又似乎掺杂着丝丝艳羡,一个个欲言又止,神色纠结且复杂。
伏铖性子慢热,平日里连陆灼霜都不大搭理,更别提这些奇奇怪怪的师兄姐。
好在怪象持续了不到三日就消失了,再也没人突然跑来与伏铖“擦肩而过”,接踵而至的是另一个怪象。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太阿门内都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年轻男修。
这群男修无一例外都生了张不错的皮囊,他们每日都变着法子来太阿门瞎晃荡,并且,还一个个都跟商量好了似的,着装十分统一,放眼望去红艳艳一大片,不知道的还以为太阿门近期要举行集体婚礼。
伏铖每日放学都能看到这么一群奇怪的人。
起初他还有些疑惑,后来看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陆灼霜仍足不出户地宅在破虚峰,主要还是因为懒,既懒得出门,也懒得与人打交道。
破虚峰上依旧清冷,负责洒扫的杂役弟子每隔三日来一次。
伏铖一走,偌大的破虚峰便只剩下陆灼霜与小茸。
陆灼霜每日辰时一刻起床,用完仙鹤送来的早膳又懒洋洋地瘫在了吊床上。
蓝花楹枝繁花茂,这个点树荫底下基本透不进一丝光,微风习习,伴着满庭馥郁花香,甭提有多惬意。
睡到辰时三刻,光线渐强,陆灼霜才会正式起床,或是看话本子,或是逗弄小茸,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
然后,便是午膳时间。
她喜欢坐在院子里的凉亭用餐,午膳过后,再小憩片刻,躲开正午毒辣的太阳,待到日头偏西,她再挎着竹篓去山下的“果园”逛上一逛。
除了各式鲜果,偶尔还会有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