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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体虚,吹不得风,见不得光,有事咳上一盆血,没事咳个小半杯血,能活到现在属实奇迹,她爹娘也是想着贱名好养活,便给她取了这么个名,毕竟,比起命来,名字又算得了什么。

听完梅有谦的阐述,陆灼霜犹自感叹着红颜薄命。

下一刻,梅有谦竟掏出颗硬梆梆的老椰子丢给独孤铁柱。

太阿门是个半岛,气候与南方沿海城市相近,故而,太阿门后山那些海拔低的地方随处都能看到椰子,梅有谦这颗椰子也是随手从路边摘来的。

陆灼霜就是一时间想不明白,他把这玩意儿丢给弱不胜衣的独孤铁柱做什么。

岂知,这一念头才打脑子里冒出来,那颗用刀都要劈很久的老椰子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独孤铁柱徒手掰开。

纤纤玉手细如削葱根,撕起椰壳就像剥葡萄皮一样轻松。

陆灼霜神色瞬变。

终究还是她太天真了。

思考间,一股浓郁焦香飘来。

又有一炉烤肉要出锅,陆灼霜聚精会神盯着锅炉。

另一侧,她心心念念的蛋黄焗蟹也已起锅。

陆灼霜果断放弃已经吃过一轮的吊炉烤肉,直奔蛋黄焗蟹。

咸蛋黄所特有的咸香与海蟹的甜完美结合在一起,一口咬下去,首先感受到的是蛋黄沙沙的口感,鲜味紧随其后,饱满紧致的蟹肉仿佛能在舌尖上弹跳。

陆灼霜已忘却所有烦恼,一脸满足地吃着蛋黄焗蟹。

眼看这盘蟹肉就要见底,她才恍然想起,还得留着肚子吃野菌。

不得不说,太阿门后山果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净长些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