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等来这一天么?
该不会罢?谁会愿意去娶一个娼妓?
五年后,将离终于攒够了自己的赎身钱,也从小姑娘变成了世俗意义上的老姑娘。
她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只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养老,然后,独自一人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她可以死在一丛蔷薇花架下,亦可以死在一片白芍花海中,只要没人看见,于她而言,哪里都一样。
她边想边在港口等着船。
船没等到,却等来了同样拎着包裹的他。
二人相识数十载,却从未说过一句话。
过了足有小半个时辰,他才笨拙的与她搭起了话。
原来他叫张福。
真是一个听着就很普通的名字,倒与这张丢人群里就认不出的脸相称。
时隔多年,将离已记不清后来发生的事。
只记得,他们后来去了同一座小城。
一年后,他鼓足了勇气来下聘。
她不答,只问:“你真要娶一个娼妓?”
他却不甚在意地笑:你曾为娼,我也曾为奴,谁还嫌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