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铖对此充耳不闻,一声不响地盯着车厢内的陆灼霜。
也不知他们此刻在聊什么。
陆灼霜弯着眼,笑得尤为开心。
她与他之间从未有过公平。
他只对她一人笑,她却能对一千个,一万个不同的人笑。
伏铖越想越煎熬,心底有团火在烧。
入了夜,伏铖躺在那张熟悉的雕花拔步床上。
又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中白雾弥散。
陆灼霜赤着足,散着发,从一片氤氲水汽中走来。
她在笑,笑得眉眼弯弯,笑得懵懂烂漫,仿佛她的世界只余一个他。
他淌过湍急的河水,来到她身边,抬手抚上她面颊,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从今往后,你只许对我一人笑。”
她仍弯着眼笑:“好。”
他却不依不饶,捏着她下颌细细摩挲:“师父向来会骗人,你说的话,徒儿半个字都不信。”
下一刻,他声音又突然变得很轻。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
“徒儿心甘情愿被你骗,生来就该被你攥在掌心,玩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