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霜的眉不描而黑,形状也好看,斜飞入鬓,她的英气有一半来自这对眉。
螺黛无用武之地也就罢了,伏铖握着眉刀仔细端详,却连根杂毛都寻不到,只得作罢。
这个妆画得格外快。
伏铖站在她身侧,看着镜子里的他们,弯了弯唇:“徒儿以后日日给师父妆扮好不好?”
可别说,这个妆画得还真挺不错。
陆灼霜万分感慨地盯着镜子,她还是头一次见这般有女人味的自己。
陆灼霜一高兴,就啥都忘了,屁颠儿屁颠儿跑去搬自己囤的钗環。
“盘发你会吗?”
这些年来,陆灼霜买的钗環可不少,一盒一盒往床底堆,却从未开封用过一次。
伏铖看也不看那些饰物,抬手拉出镜台上的抽屉,摸出一个锦盒。
那锦盒中装着的,正是伏铖三年前送给陆灼霜的木簪。
陆灼霜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把它藏这里了?”
伏铖嘴角又向上扬了几分:“因为我了解师父。”
陆灼霜嘴馋,儿时她总背着伏铖藏零嘴。
但凡有什么东西只剩一口或是只剩一个了,她都会偷偷藏在这里。
也正因伏铖知道她有这样的习惯,那年才会毫不犹豫地拿走了秋日的最后一颗梨。
他以为那是不被陆灼霜珍视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