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霜被他盯得面颊发烫,心中愈发烦躁,一把将他手给甩开。
“还有脸笑?刺你自己挑。”
伏铖闻之,连忙耸拉着脸,期期艾艾道:“师父,你真不管我了吗?”
陆灼霜见他这副模样,又气又好笑,不由嘲弄道:“装可怜都不会?”
话是这么说,已然抓起小徒弟的手,耐着性子,一根一根帮他挑起了刺。
时间的跨度在这一刻拉得极其漫长,就连大漠里的风都开始变温柔。
陆灼霜顶着小徒弟炙热的目光,轻声道:“你昨日说得那些话,我都听见了,起先,我的确想逃避,可这种事根本就不是逃避所能解决的。”
“我想了一整夜,都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所以,我想亲耳听你说,你为什么偏偏就喜欢我?”
伏铖也未料到陆灼霜会这般坦诚。
他嘴唇微张,愣了好几瞬。
几瞬之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喜欢这种事,谁又能解释得清?若真能解释得清,世上又岂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
他这话说得不无道理。
陆灼霜深吸一口气,又道了句:“可从我这个做师父的角度来看,你对我的感情并非是喜欢,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讲是依赖,你年纪尚小,又整日围着我这个做师父的打转,把依赖误以为喜欢,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伏铖高高扬起的嘴角又一点一点压了下去,连同声音都带着几分冷意。
“弟子分得清何为喜欢,何为依赖。”
既已将话挑明,陆灼霜也不想在这种事上与他继续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