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说得轻巧。
伏铖怎么可能会忘?他死都不会忘。
他眼圈红红的望着陆灼霜。
陆灼霜已经走远,从队伍的末端走到最前端,与白烬肩并肩。
回时的路比去时快了近一倍的时间。
他们赶在天黑前回到了太阿门。
破虚峰上月桂飘香,山茶次第绽放,仍是一片花团锦簇。
小茸与鹤潘安一同蹲守在院门前翘首以盼。
分明也才离开四五天,为什么会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陆灼霜一时间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她与伏铖皆未说话。
晚膳吃得是仙鹤送来的大锅饭。
陆灼霜没什么胃口,不停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菜,豆腐被捣得稀烂,蒜薹被压得瘪瘪的。
伏铖也没胃口,索性吃都不吃,直接回到了房间。
偌大的院子里只余陆灼霜一人。
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壶沙棘酒,倒入杯中,一口一口地抿。
薄酒入喉,酸酸甜甜的滋味一下在口腔中弥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