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霜这一走,便是一整个月,伏铖在破虚峰上望眼欲穿,偏偏还没办法给她传讯。
他已然化为望妻石,日日蹲守在门口等待陆灼霜回来。
他在脑海中猜测过无数种陆灼霜归来时的场景,唯独没猜到,她会和温毓一同回太阿。
即便谁都没说那人是谁,伏铖仍一眼就识出了,与陆灼霜并肩而立的那个红衣男子是温毓。
明晃晃的阳光照在陆灼霜脸上,她上一刻还在与温毓说笑,看到伏铖的那一刹,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瞬间捕捉到陆灼霜这一表情变化的伏铖眼底一片阴霾。
温毓也在这时注意到伏铖,下意识问道:“这位是?”
众人皆沉默不语,连风都在这一刻止住。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陆灼霜心悦温毓,就连那几个看着陆灼霜长大的师兄都不例外。
起先还没有人抱着这种心思去揣测陆灼霜。
直至她偷剑未遂,回到太阿门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师父说她骨骼太细本不适合练剑,她便一声不吭跳入淬玉潭中洗髓扩脉。
淬玉潭水有洗髓扩脉之奇效,泡入其中犹如同时被千万根针扎一般,即便是白烬这等剑痴都只泡过三四次。
那个向来懒散、不肯吃半点苦头的小师妹一泡就是近百年。
就连陆灼霜自己都记不清,她究竟在淬玉潭中痛晕过多少回,那段时间,三位师兄几乎是轮班去淬玉潭捞人。
她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不断将自己往绝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