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阆心中燃着滔天业火,他是想亲眼目睹陆灼霜手刃伏铖,可并不代表,他就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这个小杂种。
他目光在伏铖身上游走,指尖划过他被铁链锁住的手腕。
烛火在昏暗的地牢中摇曳,他徐徐弯起嘴角。
“既然,霜霜都将他送来给我赔罪了,我又岂能辜负她一片好心?这小杂种的命也值不了几个钱,就将他全身筋脉都挑断罢。”
伏铖猛地一抬头。
他的关注点全在前半句:“她把我送给你赔罪?”
漳阆不动声色抚平陆灼霜寄来的那封信,嘴角又向上扬了几分。
“赔礼信都给我寄来了,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信封上张扬肆意地写着“陆灼霜”三个字。
伏铖与陆灼霜通过太多次信,在炁無岛的那几年几乎日日都在与她写信。
她这人写信也不甚规矩,想起来的时候就随手在信封上署个名,想不起来便什么都不写,反正,他也能识出她的字迹。
伏铖抬起来的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懂了。
原来巧在这里。
雨停了不到半日又开始下,密密匝匝连成线,整个世界模糊一片。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传来轱辘轱辘的滚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