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真是晦气!
瞧着二夫人灰溜溜地离开,阿瑞眉毛飞舞,外人瞧不出这做戏,可他阿瑞自小跟在公子身边,二夫人的演技出神入化,众人皆被她的伎俩蒙骗了。
应南枝低头瞧着摔碎一地的杯子,心中一急想要收拾,却被辜言桥眼疾手快地拦下,虽是关心的话,语气却疏离冷漠:“你还生着病,处理这些杂事不急于一时。”
阿瑞吸了吸鼻子,有眼力见上前:“我来收拾。”说着便瞧了应南枝一眼,宣告主权似的,“我是公子的贴身侍童,这些我做便好了。”
待冯氏彻底走远,辜言桥松了松眉头,生怕被她瞧出破绽。
“阿瑞,备马车。”
阿瑞收拾到一半,经公子一开口,才想起正事,公子的奶娘还被扣在相府呢。
“是是是,阿瑞这就去备马车。”阿瑞飞快地收拾完,便利落出屋,听公子令去备车。
见辜言桥起身要走,应南枝蓦地紧跟上,辜言桥皱了皱眉,不解她的举动。
应南枝稍敛了灼热的视线:“我……”
“你与我同去吧。”辜言桥发了话转头便走了,没有瞧见她眸底的那丝复燃的光亮。
他留下她,不过是为了有一个由头可以推拒冯氏硬塞过来的人,得一时安宁,既然将她拉下了水,那就将她留下吧,瞧她这模样,也无地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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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府,差点迎面撞上风风火火闯来的一个人。
辜言桥出手拽了应南枝一把,才让应南枝及时避开了这一难。
来人艰难地刹停了脚步,裁剪得当的锦绣衣衫衬得她英姿飒爽,很有精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