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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明日就是相国公的寿辰了,你替我去备一份厚礼,我明日要登门去贺寿。”

阿瑞知公子心思,待相国公寿辰之事忙活完,要是相府还不放常嬷嬷,那便是有意扣着辜府的人了。

“是,阿瑞这就去办。”

阿瑞退下,与进屋的应南枝迎面撞上,阿瑞有意回避应南枝的眼神,毕竟他与公子下套,等着人家往里跳呢,心里多少会有点不自在。

望着端坐在桌案前的辜言桥,应南枝轻抠着自己的手指:“公子。”

“嗯?”辜言桥抬头,迎上她氤氲的眸光。不知为何,见到她这模样,他心里头像扎了一根刺,时不时地刺痛一回。

她,究竟是什么人?

“怎么,那屋睡得不习惯?”

应南枝摇头,那屋很好,四面采光,寒风被很好地隔去,比那不见天日、阴冷潮湿的藤牢不知要好多少倍。

“公子,你的身子……”

辜言桥眯了眯眼,他走的是一步险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全都押在眼前的人身上。

“我身子无碍,汤药也不见得全是补药,喝多了难免身虚疲乏,不如断了。”他仔细地瞧着她脸上的神情,似要瞧出些什么来,可惜,不知是她演得太真,还是他瞧不出,他总觉得,她对他并无二心,她出现在辜府门口,是因为真的走投无路,而不是有计划地靠近他。

也许,真的是他多心了?

辜言桥从木屉里掏出一包油纸包好的果脯,这是长屏城最好的一家果脯铺子,甜而不腻、酸甜可口。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去学堂路过这间果脯铺子,竟鬼使神差地进去买了这一包果脯,阿瑞几次三番想吃,他都婉拒了,好似……特意给她带的。

“这是别人硬塞与我的,阿瑞不喜酸甜,便给你吧。”

应南枝紧盯着辜言桥手里的那一包果脯,胸口似有什么要跳出来,手颤颤接过,从前她与公子因果脯之间的事像洪水般急流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