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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文丰双眼蓦地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父亲心里清楚得很。”辜言桥盯着地上的碎碗片,“如今冯氏已疯,再留下,无益处,指不定哪日又捅出娄子,闹着自杀,还连带着伤及无辜之人。”

“你二娘是被逼疯的!她已经够可怜了,你竟还要断了她的后半辈子?”

“父亲,冯氏是被谁逼疯,你心里有数,”辜言桥弯腰拾起碎碗片,“有时候,活着并不比死好。”

“要不是发现得及时,你二娘已经去了鬼门关了!”

“她早该去了,亲自去向我的生母、祖母赔罪。”

“你你你……”辜文丰被他这个好儿子气得整个身子都在抖。

辜言桥一手攥着碎碗片,一手将摔碎了一个角的墨砚重新搁在桌上:“应南枝是我屋里的人,除了我,谁也无权命令她或惩处她。”

辜言桥走了几步,忽地停下:“祠堂已经整修完毕,待寻个好日子,我会让她入族谱,因为她是我唯一要娶的妻。”

“你敢!”

“连给冯氏喂毒药我都敢,这有何不敢?”

“辜言桥!”辜文丰发狠似的将墨砚朝檐柱上砸去,这一砸,墨砚直接裂了。

外头流言越传越烈,闹得辜府上下人心惶惶。

辜言桥暗地里派人去查传言的源头,那件案子早已尘埃落定,如今再拎出来,定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而老相国公的骤逝与误报有关,他瞧着,倒更像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为的就是要搞垮辜府。

朝中人心不稳,本以老相国公为首的一派群龙无首,虽说席延是老相国公的独子又是公主驸马爷,可他到底是太年轻了,无人敢把仕途与身家性命交到一个初出茅庐的人手上。

诬陷辜府,将辜府一步步地拽入地狱,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一个人,席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