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双手紧握住剑柄,瞧着略显狼狈的太子,弯起唇畔:“太子,你常年在东宫,已然不知握剑的滋味了吧。”
“贺仕景!”太子蓦地喊出五皇子的名,从前旁人都叫他握紧手中的权力,他不信,他以为他们兄弟间不一样,不会为了权而执剑相见。
到头来,是他错了,皇宫中从不要什么兄友弟恭,要的是下一任君王。
“胜者为王。”五皇子紧咬着腮帮子,冷冷地瞧着太子,他们走到如今这一步,怨不得谁,要怨就怨他们生有皇室血脉!
两人斗狠陷入了胶着,兵器相互碰撞厮砍刺耳得很,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东宫里的庄袖绸帘,击碎了西域使臣献来的瓷釉绮瓶,刺穿了金丝银线所穿引的软甲,劈断了高戴的发冠,挑断了一缕垂在额前的青丝。
东宫里的动静闹得很大,却没有一兵一卒进来,这是他们两人的一场战役。
太子发丝凌乱,紧握着剑柄,不敢有一丝懈怠。
五皇子低头瞧了一眼被刺穿的软甲处渗出鲜红的血,嘴角噙了一抹嗜血的笑,他有多久没有这么舒展筋骨了!
谁也不让谁。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场赌局,谁胜为王,谁败唯有一死。
主君殿门口,吵闹得让人头疼。
敬莲公主不顾宫人的阻拦,闯了进来,瞧着坐在宝座上的父皇,眸里蕴泪。
宫人见状,立刻俯首跪倒,求君王饶命,他们想拦住敬莲公主的,可他们哪敢伤了敬莲公主千金之躯啊。
“下去吧。”皇帝宽大精绣衣袍一挥,宫人全数退下,冷清的大殿上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人。
须臾,敬莲公主二话不说,跪在了主殿之上:“父皇,敬莲恳求父皇,饶了兄长们。”
皇帝闷着气:“敬莲,你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