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很好,如今退居在福禄殿,安享晚年,殿下托我带给太上皇的信,我也带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轻喃了好几遍,一封信诉平安,能安父皇的心。
半晌,他抬头,碰了碰辜言桥的茶杯:“以后,世上只有汪贺。”再没有溍朝的十一皇子贺仕轩。
苏珞裳为成亲布置的新房,梳妆台上钗凤珠翠满目琳琅,囍字张贴,红绸高挂,一派喜庆氛围。
为免亲事操办隆重太招眼,让人认出汪贺的真实身份,所以只宴请亲朋好友。
苏珞裳迫不及待地从妆匣里取出一“囍”字:“南枝,你瞧,这是我亲手绣的,好看吗?”
应南枝仔细瞧着,手轻轻抚过,由衷赞道:“好看。”
“这是给你的,”苏珞裳拉着应南枝坐在床榻沿边,“可不许嫌弃我的手艺。”
“珞裳。”
“祝你与辜言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应南枝垂眸,紧盯着囍字样,心中却油然而生一种酸楚。
-03-
夏季,前一秒太阳高照,下一秒雷雨交加,不是好兆头。
果真,辜府快马加鞭来苏宅,报:辜老爷殁。
辜言桥与应南枝连夜赶回辜府,仍是没能见到辜老爷最后一面,听伺候辜老爷的下人说,辜老爷直至闭眼前都在唤言庾的名字。
大夫早说过,辜老爷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言庾就是辜老爷的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