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弟……”
被点到的弟子无不露出羞愧之色向后退去。
哪怕是再怎样不满,也无法否认是首席十年前救下了昆仑宗——事实上,大家或多或少总是会忘记这件事。
一件事被反复提起,哪怕它再怎样悲壮、怎样可悲,总会有人觉得吵闹。
人是会遗忘的生物,最初的同情感被消磨光后,就会开始从里面挑出诸多不足来。
[又不是我让你做的。]
[这不是首席的责任吗?有什么可提的?]
[拿不起剑做什么首席,我觉得他能做首席,我也能做吧?]
为众生相。
可这些东西也只是背地里的阴暗罢,是见不得光的。
现在被苏城一个个当众点破,像是清脆的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点了诸多名字,青年像是累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可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用更为阴桀的眼神紧盯着面露关怀的少年,冷声厉喝
“少用假惺惺的眼神看我!”
又是癫狂道
“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要杀师兄?怎么,现在基础练好了,把师兄困在昆仑找机会一剑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