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是杂食性动物,因此李义连根据自己经验喂了些吃食,接着提起笼子往外面走。
昨夜回来他本想和苏城算账, 结果看见落孤鹜提着刀盘腿坐在苏城卧室的房顶,横剑置于腿上,眼中寒光乍现——明显是警惕的样子,似乎如果真的来什么可疑人员必然会被其斩杀于剑下。
李义连不太明白苏城是怎么说服这样一个已经对其好感为负的人心甘情愿做暗卫,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大摇大摆进去质问苏城,落孤鹜必然要提剑杀他。
李义连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当下立断,装作“我就是来瞎逛逛”的样子哼着小调扭头又走了回去。
今天早上捡到小刺猬后,书生终于有了顺理成章质问苏城的好办法。
长廊漫漫,几番辗转,檐角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虽不比昨夜听的靡靡之音,但却给人一种分外闲适的感觉。
被风吹动的青翠玉石与周遭玉石击打的声音很好听,而且京城罕有大风,多数时候这风都是很轻很细,所以这声音也是柔和的。
书生笑容阴险的晃了晃笼子,用一种古怪却又渴求的目光紧紧盯着四处乱撞的小刺猬,“宝贝儿,接下来就全靠你了。”
听见那句“宝贝儿”,小刺猬很有灵性的往离李义连远的一面跑了过去,瑟缩的将自己团为一个团。如果李义连认真观察,就会发现对方是看花痴的恐惧眼神。
“……真是锲而不舍,”在不远处树上假寐的猫头鹰由衷调侃道,“老夫还以为你昨天已经认清现实,吃下这个大亏呢。”
笼子里的小刺猬那很难看见的小耳朵似乎在动,悄悄的将小爪爪指头露出缝隙,透过其去看声音的来源。
书生捡起一树枝把到处乱撞的小刺猬轻轻按回笼子,接着挑挑眉毛回话说,“怎么会?我这叫先礼后兵。”
“说来听听。”
“我今天刚喂饱了这小家伙,”书生的笑容越发阴险,“等到苏兄开始揉它肚子,必然会促使它方便,然后……”
“然后?”
老先生觉得李义连好阴险,自己为什么会教出这样阴险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