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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算,他明明只是一夜没来,怎么苏城的屋子就变成了凶案现场?

再结合赵汉卿的失踪……

妈妈耶,不会是苏兄联合着落孤鹜把赵汉卿带来杀了吧?!

他就知道,以苏兄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一个每天都要写八首诗骂他的人呢!

原本寻思自己帮忙骂回去也就好了,但没想到苏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按照卧室里这些血量看,如果这些血全是赵汉卿的……

这个出血量,赵汉卿应该是活不了了。

一张脸皱成包子,书生捂着口鼻迈过门槛,就看见身穿白色内袍的青年道士从屏风后款款走出,正在打扫屋子里的血,那白色衣袍也溅满了红色,也不知道之前是做了什么。

根据多年看他爹杀猪经验判断,这血不是很新鲜,说不定是昨天沾上的。

李义连大致推断了一下,大概昨晚就是这样一个流程:狗世子喝醉了在床上呼呼睡觉→落孤鹜奉苏城的命令半夜把他带到苏城屋子里→苏城拿起菜刀一个咔嚓→第二天一早赵家发现世子失踪报官。

不知道砍了多少刀,怕不是把人家全身的血都放光了才能造就这样的场景?

他又思索了一下,自己看见这幅画面后是选择报官大义灭亲呢,还是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的投敌呢?

“听应天府的人说,赵世子失踪了?”

还未等李义连想好说什么,青年道士率先发问。

“是,是啊,”李义连上前拿下苏城擦血的抹布,帮忙处理好边边角角,“你还是回去好好收拾一下身上的血,屋里我帮你收拾。”

自己已经看见这些东西了,苏城能这么放自己走吗?还不如将错就错,好歹保一条小命在——自己还有爹娘要赡养呢!就算报官,现在也不能惹苏城发怒,省的他暴起杀人。

眼覆白练的青年道士争执不过,于是侧头闻了闻自己衣服上的味道,果然血味很浓。

“第一次处理这种东西,不太熟练,以后熟练了就好了,”道士摸索着挂在床边的干净帕子,放水里投干净后,认真仔细的擦自己身上沾上的血,“对了,落道友在屋顶上待了许久,麻烦你把她叫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