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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将大伙儿吓得不轻。可是在残垣里翻了半天,也没找见尸骨。

是他眼花,还是骇人的高温将活人烧成了焦灰?

众心惶惶,下人们都在等着石星兰醒来,发号指令。

苏玉言独坐在书房前,也不顾地面脏乱。

他望着被烧得发白的残木,脸如金纸。

希望屡次萌芽却又屡次被掐断,这痛苦和绝望都快将他生生逼疯。

陈通判欺他太甚。

春宁大典既然去不得,他也没甚好怕的了。

苏玉言摸了摸藏在靴子里的小匕首。这东西,也该派上用场了吧?

戏路已断,爱人将逝。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害怕,还有什么好牵挂?

就在这时,肩头被人轻拍一下。

苏玉言回头,望见男孩的脸。

是石星兰的学生、白猫的主人燕三郎,就住在这附近。苏玉言认得他,见他小脸被烟熏得乌黑,下意识拿了个青帕子给他:“火起时,你在?”

燕三郎点头。

“可瞧见是谁放的火?”

不等燕三郎回答,苏玉言又自嘲一笑:“罢了,我已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