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翎的帽盔。
这名老将戛然而止,脸色大变。
杨翎毕竟是卫廷的将领,韩昭的手下也做不出提头来献的举动,只以帽代之。
众人眼见杨翎被带下但谁也未料到韩昭说杀即杀,雷厉风行,连半点余地都不给。他们还在琢磨怎样求情,杨翎已经被处死了。
四下无声,各人眼中都有惊色。曾闻镇北侯治军凌厉狠辣,果非虚言,合着过去几日一直对他们还很客气了。
那名老将咽了下口水,才走了回去。
气氛肃杀,再无人敢出声。
韩昭以手抚额良久,才沉声道:“把杨副将……好生收殓。待打退逆贼后,再厚葬之。”说到这里,目视四周,“今日惊变,望诸公引以为戒。不出三日,援军必至。届时,就是各位扬眉吐气之时!”
“在那之前——”他缓缓站起,向众将作了一揖,“还要请诸公同心协力,谨记守土有责!”
众将回礼称是。
这一场风波就此过去。
……
众将已经离去,仍留在原地的石从翼还是下意识压低音量:“侯爷,我以为你会刀下留人。”
“留人?”韩昭的眉心结还没打开,“事态严峻至此,哪里还有留情的余地?这些人心里各自都有算盘,若不杀鸡儆猴,打消他们侥幸之心,恐怕我们撑不到援军到来。”
他轻轻吁了口气:“他们毕竟不是镇北军。”
这里不是北疆,在这里作战的廷军也不是他的镇北军,成分复杂、背后有人,管都不好管。他接令从东南前线赶到这里,把镇北军落在后边儿了,只带着石从翼等一众心腹赶来,虽然名义上是中部战场的最高统帅,但底下这些将领绝不似镇北军用起来如臂使指,有几个甚至在王廷上还站在对立的派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