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道:“想烤着还是想煮着吃?”
这蘑菇长得像平菇,但颜色是好看的嫩黄,就像炒蛋的颜色。燕三郎拣起一个细细观察,忽然道:“不能吃,有毒。”
霍芳芳一呆,窦芽赶紧接口:“没毒呢,我在宗里也常吃,这是蛋黄蘑。”
“这不是蛋黄蘑。”燕三郎坚定摇头,“是黄盖鹅膏,烹食伤肝血。”
“怎么会?”窦芽举一只蘑菇在手,左看右看,“跟我从前吃的一样啊。”
“二者本来很像。”燕三郎道,“我幼时居住的城郊就有黄盖鹅膏生长,本地人不敢碰,都是旅行者采食。常有送医不及者身亡。”
窦芽和霍芳芳互望一眼,均有惊色。
燕三郎视其眼神,就知她们未曾尽信,于是道:“等我一会儿。”起身走进草丛里。
这里人多,荆庆和庄南甲最怕的人也还没出现,稍稍安心。
过不多时,丁云正主仆也回来了,随从手里拎着水桶,另一只手上抓着山鸡。
因为先前的猜测,荆庆见到这两人就有些紧张。
好在草丛中分,燕三郎也走了回来。
他逮到一只老鼠,活蹦乱跳还能吱吱叫、很健康的老鼠。
在场的女子都下意识退开一步。
窦芽说话向来流利,这时却结巴了:“你、你抓这个作甚!”
“测毒。”她二人见到老鼠的态度,和千岁真是出奇一致啊。燕三郎挠了挠头,原来女人都怕这玩意儿吗?